尋找彩虹的另一端

2009.04.08




昨天整理抽屜，突然看到一本很熟悉的本子，記得那陣子，我很愛這一系列的記事本，可愛的條紋外表，內頁還有很貼心的輕鬆撕取切線，我翻了翻，突然想起了那時候的好多事。




外婆在我大四那一年回天家，送去急救的時候，我人在苗栗參加研習，連最後一面，也沒見到，看到的，已是躺在冰櫃的她。


對她的記憶總是比奶奶多，也許是因為在長光的瘋狂事太多，所以，我的記憶，還是外婆外公的畫面多。


那時候還沒有改建的舊房子，到了夏天，我們都匯到二樓的空地，鋪著草蓆、棉被，再加上蚊帳，睡覺還可以聽到旁邊蟲鳴的聲音，但我總是搞不清楚，到底是哪個動物在叫，夏天的夜晚，都是這樣度過，，三個祖孫就睡在蚊帳裡，有蟲鳴、還有外公的打呼聲。


聯考完那年，跟著妹妹還有球隊的一起回長光，那應該算是長大後，我第一次回去參加部落的豐年祭，我還記得外婆看到我和妹妹穿上傳統服飾的笑容，很美，真的，還有那一張有她、有外公，在庭院的大合照，對待我的朋友，就像對待自己的孫子一樣，難怪學長他們對外公外婆的印象這麼深，甚至隔天騎腳踏車環島還不忘騎到家裡去打招呼。

一直到現在，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參加豐年祭了，我想保留那時，有外婆的那些畫面，也許不是很盛大的祭典，但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。


外婆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腦部有動過手術，有時候病發，會讓她頭疼，但我卻沒有聽過她唉一聲，只是叫我們小聲一點，她現在不舒服，吃完藥，還是繼續忙進忙出，做菜、做點心，沒有停止。


會想到外婆，其實跟奶奶也有關係，奶奶因為腰骨發炎上來台北復健，這陣子的電療，其實都看得出來，和當初她剛上台北的樣子有差，但只要其他親戚一問，她還是唉唉叫個不停，要不然就說治療完全沒有用，聽在心理，我其實很難過，mama每天下班就是載她去醫院復健，每次吃晚飯都因此延後，上班的疲累，還要聽奶奶唉唉叫或抱怨，其實久了，心裡也會受傷吧！親戚聽到奶奶說的那些話，搞不好以為我們都沒有照顧好奶奶，不然為什麼都沒有進展？

不是我沒有耐心，只是，我選擇沉默，該做的該說了都做了，為什麼還是一句：我沒心情吃飯。

沒有營養，病怎麼會好？


可以有信心一點嗎？除了禱告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


我好想你，外婆，如果你在，你會教我怎麼做，對吧？

我想念好吃的紅龜糕還有你親切的擁抱，我好想你。